镇子上的年轻女孩总是用维持排队秩序当借口,大多数时候都挤在灯塔里,看守夜人给人治病,顺便打打杂。
还有那些被父母强迫给灯塔管理员当苦力的小孩,他们普遍家庭条件困难,没法给出体面的诊金,所以就会用体力劳动来答谢,这算是一种不相欠。
虽然林博给人看病的时候,周围都只是窃窃私语,但每个人的呼吸、谈笑,依旧比风与海浪更喧嚣,像是篝火的噼啪声。
如今林博的医术一再得到好评与认可,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原先主要是老一辈,现在更多的中青年,乃至儿童患者也加入了排队行列。
有他们给林博提供表触内窥法以及真言幻术的熟练度,因此这两门技能进步很快。
林博听到一些访客在谈论奇迹行者的话题,这也是石塔镇的一个日常了。只不过,今天又有人目击了奇迹,说得信誓旦旦的,讲述一条银色的小船变成长蛇飞走。
这故事听起来相当荒诞不经,不过大家却都深信不疑的样子。那位奇迹的目击者在教堂待了一下午,再出来时,额头已经画了一个圆圈。
此人也在傍晚时分来了灯塔,不论别人问他什么都一言不发。等排到他的时候,进门坐在守夜人对面,嘴唇颤抖个不停。
直到灯塔管理员朝他点头微笑,他这才如释重负,起身告退。
林博记得他,不久前的寻宝热潮,镇子被外来人骚扰,当时的疤脸水手带着许多青壮,主动来灯塔维护秩序,此人就是其中之一。
像这样的年轻男子,既不愿意在工厂卖苦力,也没有成为海员,就会向黑帮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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