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提姆离世,林博没有再吃牡蛎,这柄小刀留在窗台,受海风的潮气侵蚀,已生出斑斑的锈迹。

        抓起小刀,回想牡蛎和贻贝的味道,但那些无所事事的夜晚已经逝去了,他也没那样的闲心去买几斤贝类独自过嘴瘾。

        林博打量着刀身的铁锈,心里有了一个猜想,能让钢铁缄默的,不止呼啸的狂风和震鸣的木料,还有时间和海风留给钢铁的锈迹。

        既然触觉和听觉都无法有效捕捉钢铁真名,或许味觉能行。毕竟金石之物也可用作药材,药师舌识品从来都是荤素不忌。

        林博用酒精浸泡小刀,片刻后取出晾干,随后将其含在口中。

        铁的滋味很寡淡,而锈迹很咸腥。铁锈的言语冲动、暴躁,像酒馆里那些拍胸脯吹嘘的水手。

        钢铁的话语被压得喘不上气,它在讲述自己是如何从矿石中被熔炼铸造,也记得那些平淡如水的夜晚,林博曾握着它,和坚硬的蛎壳针锋相对,贝类的汁水没有擦干,也是锈迹形成的一大原因。

        林博静寂的心灵向钢铁之语开放,就像一滴水在枯井中敲击,传出的回响便是钢铁的真名。

        这一次真名探知没有任何意外情况,顺遂之极,可见他确实找对了路。

        法师盘坐冥想,片刻后,他睁眼,开口念诵含糊的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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