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春雨靡靡。
法租界边缘一条僻静的街道,因最近的动乱,行人愈发稀少。
曾铭打着雨伞,快步走过街道。
他刚刚从报社工出来,怀里揣着明天要校对的稿样,神情略带疲惫,但眼神深处却始终保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就在十分钟前,他在回家必经之路的一个老旧邮箱的指定缝隙里,摸到了一小截看似无意卡住的彩色粉笔头——这是最高级别的紧急联络信号,意味着上级要在今晚与他接头。
他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津塘站刚刚遭受毁灭性打击,此时启用他,必然是到了万分危急或紧要的关头。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按照应急预案,绕了几个圈子,确认身后没有“尾巴”后,才走向约定的接头地点,西药店的后巷。
巷子里光线昏暗,只有远处路灯投来的一点微弱反光,映照着湿漉漉的墙壁和堆积的杂物。
一个穿着深色雨衣、帽檐压得极低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靠在最里面的墙角,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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