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眉头微蹙:“关东军?”

        “对!”阿豹点头,“具体哪个仓库、哪个军官还不确定。但消息来源可靠,穆连成用重金贿赂了那边管仓库的官员,能定期弄出一批‘损耗’或‘过期’的军用药品,主要是磺胺这类救命的西药,数量不小!这些药在东北黑市是硬通货,价比黄金!但穆连成的目标不仅仅是东北……”

        “他想运回关内?”龙二立刻明白了穆连成的算盘。

        “没错!”阿豹眼中闪过一丝佩服,“二爷英明!东北药品管控相对关内松一点,而且有他‘劳工生意’的运输线做掩护。他打算用那些运劳工的货运船和闷罐车皮,在回程时夹带这些从关东军仓库流出来的药品,秘密运回津塘!到了津塘和青岛,再通过他控制的地下渠道,分销给华北各地的黑市药贩子!”

        阿豹顿了顿,声音更低:“他昨天在‘蓬莱春’跟您提的‘大买卖’,恐怕想让您和纪香老板上钩!想利用您和纪香会社在津塘药品分销的‘合法’外壳和渠道网络,来洗白和分销他这些来路不正、烫手至极的军用药!这样既能快速脱手,又能降低风险,还能拉您和纪香女士下水当挡箭牌!最后宪兵队的藤田少佐也不能避身事外,这老狐狸,算盘打得精啊!”

        龙二缓缓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火星瞬间湮灭。

        穆连成的计划,比他预想的还要阴毒和庞大。

        这已经不仅仅是走私牟利,而是勾结日军内部蛀虫,盗卖军用战略物资,还出卖同胞血肉,帮日寇开矿!

        劳工是血肉盾牌,药品是带血的黄金。穆连成这是踩着尸山血海在跳舞!

        “关东军仓库那边,具体是谁?”龙二沉声问,这才是关键。

        “二爷,这些咱们是查不到的!对方很谨慎,不张狂!穆连成的管家也不知道。穆连成这边负责具体操作的是他一个心腹,叫‘疤脸刘’,以前是跑关东的土匪,路子野,心狠手辣。药品在奉天上车,由疤脸刘亲自押运,混在回空的劳工车皮里。”阿豹汇报着掌握的细节,“下一批药品,据说就在这几天要启运。”

        龙二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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