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二爷!”阿豹重重点头。

        “去吧。”龙二挥挥手,重新阖上眼,仿佛方才那番指令已耗尽他残存的气力。

        两人领命,轻手轻脚退了出去。病房重归死寂,唯有窗外寒风刮过光秃枝桠的呜咽,一声声,敲打着人心。

        龙二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额角伤口一跳一跳地钝痛。

        吴敬中纸条上那四个字——“蛰伏”、“待机”——如同烙铁般在他脑中盘旋。他必须成为最高明的演员,在这被死亡阴影笼罩的舞台上,演活一个被吓破胆、侥幸捡回一命的黑市商人。

        藤田那份“感激”,不过是层一戳即破的薄冰。

        王少棠的怨毒,恨的是所有在场还活着的人。

        自己活着,本身就是疑点。而特高课纪香那双看似清澈的眸子,背后折射的,是吉田彻骨的冷酷。

        在特高课眼中,怀疑即是死罪。他们从不屑于对普通人讲证据,也从未将龙国人当作人看待。

        他需要喘息,需要时间,更需要……将自己身上所有可能被点燃的疑点,彻底清洗干净。

        三天后,龙二额角的纱布终于拆下,留下一道狰狞暗红的痂痕,盘踞在眉骨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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