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目光如炬地盯着陈老板:"老陈,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第一,必须确保王锡庚家的小少爷没伤着,这是底线。第二,你那侄子绝不能跟抗日扯上半点关系。"

        陈老板连连点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二爷明鉴!就是两个孩子拌嘴,连手指头都没碰着。我那侄子父母走得早,我是当亲儿子养的,平日里娇惯了些,说话没轻没重。

        可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哪会跟抗日扯上关系?二爷,您可得拉我一把啊!"

        龙二盯着他,缓缓摇头:“老陈,你侄子被抓这事,你还没跟我交实底。

        王锡庚我不熟,但他大儿子王少棠,我打过交道。那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若只是普通口角,怎会劳动侦缉队,直接往‘抗日’上扯?”他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想救人,就得说实话!吵架时,你那宝贝侄子,到底骂了什么?”

        老陈喉结上下滚动,声音细若游丝:“他…他把王锡庚加税的事,还有…还有把他那些姨太太送给…送给日本人…的事,当…当众给抖搂出来了……”

        好家伙,王锡庚卖国,是真的很彻底,很无耻,他确实给津塘商户加税了三分之一。

        六十岁的老棺材瓤子,养着七八个漂亮姨太太在外宅,本就是用来交际、腐蚀各路官员的。

        北洋和民国时,那些高官就没少“光顾”他的“外宅”,他竞争对手把这事捅给了记者,报纸上都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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