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倒的木架、破洞的帆布顶棚被遗弃在地上,沾满昨夜积攒的冰凉泥水。
纸屑、印着佛祖的劣质包装盒泡在泥汤里,颜色模糊不堪。
几根断掉的竹签插在污泥中,上面裹着干瘪发黑、不知是何物的残渣,如同祭奠香火的残香。
就连小商贩日常埋锅造饭的简易炉灶也被翻倒在地,乌黑的炭块散落四处,一块印着“转运”字样的灰白色破布,半死不活地飘在泥水里。
这片狼藉仿佛一夜之间凭空而来,又在匆忙逃离时被彻底遗弃,无声诉说着被强制驱离时的混乱。
工作组一行鱼贯而入。
谷庄第一个踏入,脚下小心翼翼地避开石板路上的青苔。
就在踏入山门的一刹那,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如探照灯般疾速扫过前院每一个角落。
他清晰地捕捉到空气中一丝细微的骚动——侧方一排禅房的格栅纸窗后,分明有几道阴影迅速闪退,如同受惊的林鸟缩回了巢穴深处。
纸窗轻轻晃动着,仿佛仍残留着消失之前的震颤。
大门在他们身后沉重地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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