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谷庄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嘶哑,“我说。”

        他的目光不再躲闪,直直看向江昭宁,里面混杂着恐惧、决绝和一丝如释重负。

        “嗯。”江昭宁身体微微后靠,靠在那宽大厚实的椅背上,目光依旧锐利如鹰隼,审视着谷庄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仿佛在无声地催促:我在听,每一个字,都需有斤两。

        谷庄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灼热而滞重,带着尘土的气息。

        他定了定神,开口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略显干涩,如同生锈的齿轮艰难转动:“事情的根子,得从四年前,智广老方丈圆寂说起。”

        他顿了顿,似乎在整理纷乱的思绪,回忆着那场盛大却难掩悲凉的法事,白幡如云,香烛缭绕,僧众诵经声低沉悠远,却也掩盖不住一种巨大支柱崩塌后的茫然。

        “智广方丈德高望重,一生持戒精严,清凉寺在他手上,虽清贫,却真是佛门清净地。”

        “他一走,寺里群龙无首,按规矩和佛协当时的意见,就由监院东妙暂行主持寺务。”

        谷庄的声音渐渐平稳了些,但语速加快,仿佛急于将积压已久的重负倾吐出来:“起初几个月,倒也还平稳。”

        “可很快,我们局里下去检查工作的同志就陆续反馈回一些……不对劲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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