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

        他的震惊已转化为一种按捺不住的焦虑,猛地将手中的签字笔摁在了笔记本上。

        “江书记,”刘世廷的声音在过分沉静的气氛里拔高,透出浓重的不解和质疑,“这样安排是否……是否有点操之过急了?”

        他微微向前倾身,试图拿出更具说服力的理由:“您想想,清凉寺它是什么性质?”

        “它不是政府机关,不是我们的事业单位,它也不是国企,它甚至不能归到集体企业类别。”

        “它是宗教活动场所!宗教团体自有其内部的运行规则和管理体系。”

        “我们直接派出审计人员进驻查账,这……这法理上的依据充足吗?”

        “这会不会……会不会引发非议?”

        “干涉宗教内部事务这顶帽子,可是有分量的啊。”他的手随着最后一个疑问句挥了一下,像是要驱散某种无形的压力。

        问题被赤裸裸地抛到了桌子中央。

        所有的目光,无论是否认同刘世廷的质疑,都像被无形的线牵扯着,全部聚焦到了江昭宁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