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宁眼神如鹰隼锁定猎物,毫无感情地追问:“她说得是不是事实?”

        这句话,像一把冷硬的凿子,猛地钉进了死寂的空气中。

        鄂建设身体不易察觉地哆嗦了一下,肩背绷紧如拉满的弓弦。

        会议桌下,藏在阴影里的膝盖竟无意识地小幅度地打起颤来。

        豆大的汗珠彻底失去了控制,顺着油腻的额角滑落到颧骨,又滚过剧烈跳动的颈部血管,最终洇湿了他浅蓝色衬衣领口的一角。

        “……是……不是。”鄂建设的声音黏滞混沌,带着一种惊惧之下语序颠倒的混乱。

        这两个字吐得含混不清又心虚不已。

        “是,还是不是?”江昭宁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却如同骤然落下的重锤,清晰、冷硬地砸在每个人心头。

        鄂建设猛地闭上眼,又睁开,绝望地吸了口气,肩膀随着这个动作垮塌下去,仿佛支撑他脊梁的那根无形的钉子被彻底拔除了。“……是。”

        他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个字,短促、喑哑,像耗尽了他胸腔里最后一点气力。

        承认的声音落地,会场却陷入了更深一重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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