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妙监院名下,关联的豪华车辆、多处房产,资金来源是否经得起深究?”
“这是否还是您所说的‘迫不得已’?”
江昭宁的目光直视刘世廷,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有冷静的审视和深切的忧虑:“我们并非苛求僧人清贫度日,也并非反对寺庙在政策允许范围内进行合理的经营性活动以自养。”
“但底线在哪里?”
“当僧人不再是修行者,而是精明的推销员,目光紧盯着游客的钱包,言语间充满了诱导和暗示;当庄严的殿堂被喧嚣的摊位和刺耳的叫卖包围;当本应清心寡欲的禅房门口晾晒着俗世女子的内衣;当象征‘广种福田’的禅田抛荒数年,而‘养心斋’里一盘素菜敢要价上百元……”
“这还是我们所要保护的宗教活动场所吗?”
“这与市场上唯利是图的公司有何本质区别?”
他微微停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沉重的痛惜:“刘县长,你说佛祖也要体谅现实的难处。”
“但我想问,当寺庙的核心不再是修行弘法,而是汲汲营营于敛财;当僧人的心思不再在经典戒律,而在经营创收的‘业绩’时,这样的‘庙’,供奉的究竟还是佛祖吗?”
“还是在供奉他们自己心中那尊名为‘贪婪’的神像?这样的‘现实’,佛祖会体谅吗?”
“信众们会体谅吗?”
“我们党和政府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的政策初衷,难道就是体谅这种背离宗教本质、败坏社会风气的‘现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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