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茶水即将沾唇的刹那,他的动作猛地僵住了——如同被无形的冰针刺中。
他看见江昭宁的脸色。
没有预料中的赞许,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沉静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水。
眉宇间非但没有被他的“宏图”所感染,反而随着他刚才那番滔滔不绝的“蓝图”描绘,那份沉静之中凝结的疏离感越来越厚重,几乎化为实质的冰霜。
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似乎有看不见的暗流在无声地涌动、聚集,如同被强行压缩到极致的风暴,压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沉甸甸地压在茶室的空气里。
让东妙监院的心跳瞬间失控般狂跳起来,端着茶杯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那口精心准备、价值不菲的古树春尖,终究没能喝下去。
“好。”江昭宁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坚冰投入滚水,瞬间冻结了东妙脸上所有的表情。
他甚至没有碰自己面前那杯同样的好茶,只是将茶杯轻轻往旁边推开了半寸,这个细微的动作带着一种无声的否定。“东妙监院的设想……很有‘效率’。”
他顿了顿,那“效率”二字,轻飘飘的,却像带着倒刺的鞭子,在东妙心头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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