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尝尝这个,”东妙重新坐下,手法郑重地将那古树茶投入一把全新的紫砂壶中。

        滚水注入,茶香瞬间在室内弥漫开来,馥郁而醇厚,与之前的寡淡判若云泥,“这才是后山向阳坡上那几株老树今年的春尖。”

        “寺里每年也就得这么几斤,平常舍不得拿出来。”

        他亲自执壶,将金黄油亮的茶汤注入江昭宁面前新换的精致白瓷杯中,动作一丝不苟,充满了仪式感。

        氤氲的热气在杯口上方盘旋,模糊了杯壁上精致的暗纹,也模糊了东妙此刻脸上那异常专注的神情——那是一种被更高层级的利益考量骤然点亮的、近乎虔诚的专注。

        江昭宁看着杯中重新升腾起的热气,那馥郁的茶香弥漫在鼻尖。

        他伸手,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轻轻握住。

        他目光平静地迎上东妙那双此刻写满“诚意”的眼睛,嘴角的弧度依旧很淡,像窗外古柏投下的那抹若有若无的影子。

        “好茶。”江昭宁的声音不高,落在茶香缭绕的寂静里,却像一滴水落入滚油,“希望这温度,能一直热下去。”

        茶烟袅袅,模糊了东妙脸上那重新堆砌起的、更为殷切的谦卑笑容。

        东妙这才仿佛“看见”了秦怡和林方政,口中仍不歇:“……这两位,也请坐,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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