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凑近鼻端,深深吸了一口那浓郁的油墨气息,脸上露出一种近乎迷醉的神情。
“嗯,新票子,味儿正。”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抬眼看向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的东妙,“对了,今年怎么早了小半个月?”
他语气随意,像是在问天气。
东妙浑身湿冷,却感到一股燥热从脊背升起。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客厅一角——那里立着一个嵌入墙壁的巨大、厚重的保险柜,柜门半开着,并未完全合拢。
借着明亮的灯光,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并非文件,而是分门别类、铺着丝绒的格子里,整齐地排列着数十块熠熠生辉的奢华腕表。
黄金的、铂金的、镶钻的……每一块都价值不菲,在灯光下折射着冰冷而诱惑的光芒。
那光芒像针一样刺痛了东妙的眼。
他猛地收回视线,垂下头,声音低哑干涩,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讨好:“是…是香客们,捐得特别猛,这个月…特别猛。”
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词句,然后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好多人都说…说托菩萨的福,能福佑全家平安,都抢着来捐呢。”
“当然,在我心里您就是菩萨,是您…保佑着我们清凉寺香火旺盛,财源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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