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必须的选择。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东妙瘫在冰冷的红木椅子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僧衣被冷汗浸透,紧贴着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
但这寒意,远不及他心头的万分之一。
他清晰地感受到,从踏入山门时那声客气的“东妙大师”,到发现内衣时的“禅师”,再到质问戒律时的“法师”,再到刚才的“和尚”直到此刻直呼其名,充满鄙夷的“东妙”……
江昭宁对他的称呼,如同温度计的水银柱,一路下跌,跌穿了冰点,跌入了万丈深渊。
每一次称呼的改变,都像一把冰冷的锉刀,狠狠挫掉他身上一层虚假的光环和可怜的尊严。
他在书记心目中的分量,早已不是越来越轻,而是……彻底归零,甚至变成了负数——一个需要被立刻清除的腐朽与污秽的象征!
这份认知带来的严寒,比西伯利亚的暴风雪更刺骨,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冻结了他的血液,冰封了他的灵魂。
他仿佛看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那金光闪闪的佛像,那人头攒动的香客,那源源不断的财富,还有那象征着“高僧”地位的戒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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