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整个室内沉陷于一种令人窒息的重压之中,几乎能够听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嗡鸣。

        殿外遥远地方隐约有游客嘈杂声和法器敲击声传进来,反而更衬得这方空间的真空死寂。

        就在东妙的精神防线如同被烈日暴晒千年的朽木,仅剩最后一丝脆弱纤维还勉强牵连,眼看即将彻底崩塌粉化的临界点上——

        江昭宁那鹰隼般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却倏忽从他汗涔涔的秃顶扫向大殿的侧方门户。

        视线仿佛透过那些厚重的朱漆木门和雕花窗棂,投向了一个远在视线之外、却被他心头地图精准定位的方位!

        他的气息,那如同铁板一般压制着全场的气息,陡然出现了一个极其精微的变化。

        室内所有人心弦都为之一紧。

        东妙脸上僵硬冻结的恐惧里,也本能地掠过一丝微弱的、疑惑的涟漪。

        “这些有戒牒的——”江昭宁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重新收敛得平稳如初。

        甚至比刚才刻意制造的逼问风暴更显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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