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颅深垂,几乎埋进了胸口,鬓角被汗水黏在灰败的脸颊上。
整个人只剩下粗重而断续的喘息。
那声音里,再没有一丝一毫身为监院的尊严,也没有半分方才背诵十诫时的“笃定”。
只剩下彻底的狼狈、无边的恐惧,以及信仰与身份双重崩塌后的……一片死寂的废墟。
室外,阳光依旧照着寺庙喧嚣的尘世。
扫码支付的提示音、手串挂件的叫卖声、游客的嬉笑喧哗,汇成一股巨大而嘈杂的声浪,持续不断地冲击着清凉寺古老的门墙。
清规戒律与滚滚红尘在这方寸之地激烈碰撞。
最终,只剩下一地信仰的残骸与无声的诘问,在香烛的余烬中缓缓沉沦。
江昭宁下面的话更是石破天惊,“在两边厢房的廊檐下,我看见了,赫然晾晒着几件色彩鲜艳的女性内衣和衣裙!”
“衣物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异常扎眼。”
“佛门禁地允许女人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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