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起伏,声音里压抑着巨大的悲愤:“钱!烧掉的是钱!可烧掉的就仅仅是钱吗?”

        他猛地一指窗外,仿佛要戳破这精心构筑的玻璃幕墙,“窗外是什么?是老百姓!”

        “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个汗珠子摔八瓣的父老乡亲!是那些挤在危房里上课、捧着冷饭盒的孩子!”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哽咽的沉重,“难怪!难怪群众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骂腐败吃垮一座金山!一座金山啊!同志们!”

        他猛地转身,指向会议室墙壁上悬挂的巨幅县区地图:“看看这地图上标注的贫困村、看看那些摇摇欲坠的校舍!”

        他声音陡然一沉,带着切肤之痛的质疑:“这些钱拿来干点正事不好吗?能为百姓办多少件实事?”

        “群众骂得一点没错,败家子的腐败,能硬生生把一座金山蛀空!”

        “我们吃一顿所谓的‘工作餐’,吃掉的,可能就是几十个孩子赖以避雨读书的屋顶!”

        长久的死寂。

        二十八个人,仿佛二十八尊形态各异的泥塑木雕。

        空气凝滞,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让人喘不过气。

        刘世廷的目光死死黏在桌面上,仿佛那深色的木纹里藏着什么救命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