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杯。

        他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尴尬和暗示的复杂表情,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推心置腹般的无奈:“周县长,您是明白人。”

        “城投这摊子事,千头万绪,要盘活资金,无非两条路:要么,找那些欠我们钱的项目单位、开发商,把该收的款子收回来;要么,去找银行,争取新的商业信贷支持。”

        “可这两条路……都不好走啊。”

        “我这肩膀上,压着整个公司的担子!”

        “可这根支撑我的大梁,它就是虚的!它撑不住场子啊!”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周正平的反应,才接着说下去,语气带着明显的自嘲和暗示:“您说,我张宏宇现在算个什么?”

        “说好听点,是个副总,主持工作。”

        “可说白了,就是个临时顶缸的!名不正,言不顺呐!”

        “这副总的帽子,戴了快四年了……”

        “实际上呢?也‘主持工作’了这么些日子……方方面面的人很客气地叫我一声张总,背地里怎么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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