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旁边脸色各异的舒立悦和张宏宇。
目光平静地投向那个散发着恶臭的窨井口,仿佛已经开始盘算时间表和工作节点。
江昭宁最后扫视了一眼现场:堆积的污秽,疲惫的工人,神色各异的几位负责人。
他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皮鞋踏在石板路上的笃笃声,在沉闷而充满异味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敲打在每个在场人的心上。
舒立悦望着江昭宁和周正平迅速远去的背影,指尖冰凉。
书记那句“多一笔钱或少支出一笔钱”如同魔咒,在他脑海里反复盘旋,搅得他心烦意乱。
老工人默默地把手中沾满污物的竹篾片扔回翻斗车旁,粗糙的大手在同样油污的工装裤上用力蹭了蹭。
他望着江昭宁离去的方向,又看看那个散发着恶臭的窨井口,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缓缓地、一点点地舒展开来,如同干涸的土地迎来了一丝微弱的雨意。
他咧开嘴,露出被劣质烟草熏得发黄的牙齿,低声对旁边的工友咕哝了一句:“啧,这书记……看着年轻,倒是个……办实事的。”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后,才懂得分辨的、近乎本能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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