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宁没有丝毫迟疑,抄起内部电话,按键的动作因指尖轻微的颤抖而显出几分突兀的激烈。
“魏明君,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被硬生生推挤出来,带着冰棱的锋锐,电话线似乎都在无形中传导着那股迫人的寒意。
电话挂断,只剩下一片更加死寂的忙音。
江昭宁重新坐回宽大的皮椅里,身体微微后靠,指尖无意识地、极有节奏地轻叩着冰凉坚硬的实木桌面。
嗒…嗒…嗒…声音不大,却像精确的秒针,一下下敲在凝滞的空气里,也敲在无形的时钟上。
他目光落在桌角一份不起眼的内部通讯简报上,某页不起眼的角落印着方黎的名字和一张模糊的证件照——那是她前些日子在市局机关理论研讨会上获奖的短讯。
他眼神深邃,像在审视一张复杂的棋局图谱,又像在确认某个关键的落子。
十分钟,一分不差。
门外传来略显急促却强行压制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两声克制而恭敬的叩门声。
“进。”江昭宁的声音穿透门板。
门被推开,交巡警大队教导员魏明君几乎是侧着身子挤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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