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刚刚平复一些的心跳再次加速。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张口,却觉得喉咙发紧。

        “而且,”江昭宁并没有停止追问,他身体再次微微前倾,目光更加锐利,“你应该清楚这一点儿。”

        “凌晨时段,尤其是后半夜的三点到四点,一直是各类恶性案件,包括流窜作案、寻衅滋事、甚至是针对特定人员的报复性犯罪的高峰期!灯光昏暗,人迹稀少,警力覆盖也最薄弱。”

        “为了执勤警员的安全考虑,也为了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那个时段的值勤点,原则上是必须安排身体素质和应变能力更强的男警员担当主力!”

        “你是个女同志,这个安排,极不合理!”他的语气渐重,带着一种对基层警员安全本能的责任感和关切,同时也有着不容回避的质疑,“告诉我,这其中,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吗?”

        “或者说,是什么人,出于什么考虑,做了这样一个违反常规、甚至可以说不负责任的调度?”

        方黎的身体轻微地颤抖起来,仿佛被江昭宁每一个字的重量压迫着。

        她低下头,避开那灼人的视线,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内心的巨大煎熬如同两股力量在激烈撕扯。

        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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