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濡湿了他的发梢和前额,微凉的空气涌入肺部,带来一种久违的、带着轻微刺痛的清醒感。
他跑过县委大院侧门那条熟悉的窄巷,巷口那家常年挂着“早点”招牌的小店还紧闭着门板,只有店门口那只老旧的铁皮煤炉沉默地蹲在雾里。
再往前,是县农业局略显陈旧的大楼,灰扑扑的墙体在雾气中更显斑驳。
街道并非全然死寂。
偶有早起的清洁工,穿着橙黄色的背心,挥动着长长的竹扫帚,发出沙沙的声响,搅动着浓雾。
更远处,朦胧的光晕里,隐约可见穿着藏青色制服的身影在街角晃动。
那是巡警,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执勤。
这清晨的薄雾里,他们的身影如同沉默的礁石,透着一股紧绷的警觉。
江昭宁沿着规划好的路线跑着,身体逐渐适应了节奏,肌肉的紧绷感开始被一种温和的暖意取代。
他刻意选择这条经过老城区边缘的路线,就是想用脚步去重新丈量这座县城沉睡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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