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叼着烟卷,眯着眼打量着他们。
他慢悠悠地开口,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新来的?刘建东?王强?”
两人木然地点点头。
老张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墙角一堆锈迹斑斑的工具:“喏,家伙事儿在那儿。”
“扫帚、簸箕、推车,一人一套。这片儿,”他抬手指了指院外一条车来车往、尘土飞扬的主干道,“还有后面两条巷子,以后归你俩了。”
“下午先熟悉熟悉,明天正式上工。”
“监督员?嘿,先把自己这‘清洁员’干明白了再说吧。”老张的话语里没有明显的恶意,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刘建东的目光落在那堆粗糙、肮脏的工具上。
那把竹枝大扫帚的柄已经磨得发亮,沾满了黑乎乎的污垢;铁皮簸箕边缘卷曲变形;手推垃圾车的轮胎瘪了一个,链条也锈迹斑斑。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感和绝望感再次汹涌袭来,几乎将他淹没。
他曾经坐在城管大队的办公室里,喝着茶,翘着二郎腿,对街上的小贩吆五喝六,何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站在这里,面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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