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恐惧感,毫无征兆地从脚底板猛地窜上天灵盖,让他浑身汗毛倒竖,四肢百骸都透出寒意。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欧阳江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你…你什么意思?”刘建东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无法抑制的颤抖,先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巨大的惊恐和不确定,“我舅…他…他出了事?!”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住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欧阳江没有直接回答。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桌上被刘建东撕碎的纸屑旁的文件夹,动作从容得令人心慌。

        他抬起眼皮,用一种近乎于“通知”的平淡口吻说道:“出没出事,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也没资格评论。”

        “你想知道,”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天花板的方向,仿佛穿透了层层楼板,“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问问你那位‘舅’呢?”

        “他应该最清楚。”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击垮了刘建东最后的心防。

        他不是傻子,欧阳江反常的强硬态度,那份盖着党组大印、直接将他打入“清洁工”深渊的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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