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放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直身体,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他扫过刘世廷隐藏在烟雾后的脸。

        然后,他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向那扇厚重的红木门。

        来时那股要撞破一切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此刻的背影,只剩下被彻底碾碎后的佝偻和沉重。

        门被轻轻拉开,又在他身后无声地合上,隔绝了办公室内弥漫的烟雾和令人窒息的沉重空气。

        刘世廷独自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长长的烟灰弯曲着,随时会断裂坠落。

        他盯着那扇关上的门,目光幽深难测。

        窗外,铅灰色的云层似乎压得更低了,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终究无法避免。

        而吴天放,这个曾经锋利无比的棋子,如今成了棋盘上第一枚被牺牲掉的卒子,静静地退场。

        等待着他那渺茫而不可知的“妥善安排”。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只剩下权力的余烬在无声地燃烧、冷却。

        翌日上午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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