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放!我怕得要死!”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那是真正的恐惧,“如果我不按江昭宁的意图行事,当场表态支持他动你,他要是觉得我不识相,一怒之下把这东西直接捅到市里,捅到省纪委!你吴天放扛得住吗?!”

        “你扛得住几轮审查?!”

        “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那后果,你想过吗?那就不只是你滚蛋的问题了!”

        “那是要进去的!你我都得进去!那才叫真正的万劫不复!”

        这些锥心刺骨的话,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吴天放的心上。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后背的衬衫瞬间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扶住了旁边的椅背。

        “可是……刘县长,”吴天放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充满了不甘和最后的挣扎,“那房子……那不是……那不是您……您的……意思吗?”

        他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带着一丝微弱的、寻求认同的期盼。

        “是我的意思!那又怎么样?!”刘世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盖“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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