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荣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汲取最后的勇气,声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颤抖:“他……他是我们局里吴天放局长的亲外甥!”
“这小子仗着这层关系,在我们大队里头,那简直是混世魔王!头上生角,身上长刺!嚣张跋扈!”
他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随即又被更深的无力感攫住,“别说在我们城管大队里他横着走,就是在局机关大楼,他也是出了名的肆无忌惮。”
“连我们副局长办公室的门,他都敢一脚踢开!”
陈向荣的语气满是无力感,带着压抑的愤懑,“简直就是目无法纪!没人敢管,也没人管得了……”
他顿了顿,看着江昭宁凝重的脸色,索性将长久积压的苦闷一股脑倒了出来,语速加快,带着积郁已久的愤懑:“他仗着这层关系,乱收费、乱罚款、态度蛮横,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只要我这头刚准备开会研究处分决定,或者材料往局里一报,那边立刻就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有时甚至吴局直接过来‘指导工作’,轻飘飘一句话——什么‘年轻人嘛,犯了错批评教育为主’、‘不要挫伤一线同志的工作积极性’、‘具体罚款数额可以灵活掌握,不要搞教条主义’”
“‘年轻人嘛,火气旺,要理解要引导’……您说!”陈向荣摊着双手,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弥漫在他脸上、身上,“局里一把手发了话,我这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吗?”
“一次这样,两次这样,三番五次下来,他刘建东还能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还能怕我?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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