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湾镇?现在防洪?太阳炙热,土地都快龟裂了,还抗洪?”江昭宁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他几步走回办公桌后,重重地跌坐在高背皮椅上,身体深陷进去,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力气。

        他抬手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腹下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急促地搏动。

        “冷静处置……注意方法……”他喃喃地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带着刺骨的讽刺和巨大的无力感。

        窗外,那持续不断的、模糊而汹涌的声浪,顽固地拍打着这间象征着权力的办公室。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又颓然放下——此刻,任何命令都显得苍白而遥远。

        他成了风暴中心一座孤悬的岛,而那个理应与他共同掌舵的人,却安然地行驶在风平浪静的另一片海域。

        黑色轿车在通往柳湾镇的乡间公路上平稳行驶。

        车窗外,夏日的田野铺展着大片大片鲜亮的绿意在阳光下舒展,偶尔掠过几处安静的农舍,炊烟笔直地升向湛蓝的天空。

        司机老陈打开了收音机,轻柔舒缓的音乐流淌出来,将车内与外界隔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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