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抓起头上那顶警帽,手臂肌肉贲张,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掼在面前那张布满裂纹、漆皮剥落的旧木桌上!
“啪——!”
那声脆响如同惊雷炸开,震得桌上一个积着茶垢的搪瓷缸“哐啷”晃动,浑浊的水泼洒出来,顺着桌沿滴滴答答落下,砸在水泥地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肖新安布满血丝的眼睛像烧红的炭块,死死扫过围在四周一张张同样激愤、涨红的脸。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愤怒和嘶吼而变得沙哑破锣一般:“干了十年!整整十年呐!”
“风里来雨里去,没日没夜!”
“一句轻飘飘的‘编余’就想把我们当垃圾扫出去?”
“没门!没这个道理!”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走!都跟我走!”
“找县太爷评理去!他们不给我们留活路,那就谁都别想安生!”
这充满挑衅和煽动的话语像滚烫的油星,瞬间点燃了角落里的火苗。
“对!找江昭宁!就是他签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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