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哪是教唆?不过是……点醒他们罢了。”
“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们:冤有头,债有主!心里憋着气,堵着怨,那就该堂堂正正地、集体地去反映问题!”
“这难道不是他们的权利?”他顿了顿,仿佛在欣赏自己话语的效果。
随即,那声音陡然转冷,“县委大院的门,不是一直大敞四开着吗?”
“让他们去找正主儿!该找谁算账,就找谁去!”
又是一阵刻意的停顿,“这回,非得让那位高高在上的江书记,好好尝尝什么叫‘水深火热’,什么叫真正的‘焦头烂额’!也让他明白明白,这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刘世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疏离和拒绝:“我不懂你这些弯弯绕绕!更不支持这种手段!”
“这是玩火!你别跟我说这些!一个字都别再提!”他的回应干脆利落。
“我怕的是……”对方的声音突然掺进一丝犹豫,像琴弦绷得太紧时发出的杂音,“不也将祸水引向你了?”
“毕竟,您也是台上那两位最高领导之一啊?这把火,怕是连您那块地方也要燎着。”
刘世廷的目光落在窗外,县政府大院中央那棵老槐树在风里摇晃着浓密的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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