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呵呵,”刘世廷直起身,背对着那扇充满财富诱惑的门,声音低沉沙哑,如同铁砂碾过,“一个刚空降下来的书记,年纪这么轻,能有多大道行?……不过是暂时没收罢了。”

        哼,肯定是初来乍到,情况不明,不敢迈出这一步,还在观望中?

        算你厉害,这次没有……

        刘世廷瘫坐在宽大的皮椅里,昂贵的意大利小牛皮此刻却像一块冰冷的铁板,吸走了他身体里最后一丝温度。

        窗外,初升的太阳正慷慨地将金辉泼洒在县委大院修剪整齐的草坪和光洁的水泥路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这光芒落在他眼中,却只映照出心底一片冰冷的、被彻底搅翻的泥沼。

        昨天下午的一幕浮现于眼前。

        在另一个隐秘场所——县城那家外表不起眼、内里却极尽奢华的私人会所包间里——向吴天放面授机宜时,那份志得意满的笃定。

        “老吴,这事儿,得双管齐下,下猛药!”刘世廷当时斜倚在柔软的丝绒沙发里,指尖夹着的雪茄烟雾缭绕,眼神里闪烁着老猎手般的狡黠和冷酷,“光送钥匙,分量够,但不够‘贴心’。”

        “这新来的,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光靠钱,未必能撬开他的嘴,也未必能让他彻底放下戒备。”

        吴天放躬着身,听得全神贯注,脸上带着惯有的谄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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