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还蜷缩着几个低调深沉的丝绒礼盒,无需打开,也能猜到里面非珠宝即名表。
而在这些价值不菲的物品之上,在柜子的深处,几个不起眼的暗格抽屉半开着,露出里面一角——那是码放齐整、被银行专用黑色纸条紧紧捆扎的现金方阵,一沓沓,如同沉甸甸的砖块。
粗略一扫,光是露出的部分,其价值已足够让人心惊肉跳。
刘世廷的眼神在这些令人窒息的红黑筹码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柜门内侧。
那里,不起眼地贴着几张泛黄的、印着黑白头像的文件纸头——那是他仕途起步阶段的几张个人先进工作者证书,此刻被柜子里浓郁的物质气息彻底吞噬了仅存的一点旧日光辉。
自己在这个办公室里,少说,一年也有一两百万。这还不算那些更隐晦、更“安全”的许诺和安排。
江昭宁身为县委书记,位置更高,权力更大,他接到的“心意”,只可能比自己更多、更厚!
刘世廷太清楚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太清楚那些围绕着权力核心旋转的“人情世故”是如何运作的了。
这个江昭宁…他疯了吗?他图什么?
在刘世廷那被巨额数字和冰冷恐惧搅成一锅沸粥的脑海里,这个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带着一种近乎自欺欺人的倔强,猛地冒了出来。
为人民服务?为老百姓鞠躬尽瘁?
为了那个挂在墙上、轻飘飘的“清正廉洁”的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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