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下移,林夕的笔触如解剖刀,清晰而不避讳:“经持续彻查,截止X年X月,确认存在违规排放企业计37家,其中规模以上18家,已立案处罚35家,责令限期整改27家,关停取缔2家,涉及饮用水源地保护区内违规建设。”
冰冷的数据之后是更为凌厉的文字:“后续巡查发现,其中8家受处罚企业仍存偷排迹象。”
“依据《水污染防治法》相关规定,县环境监察大队对其采取按日连续计罚强制措施。”
“案件后续将由县人民检察院介入,提起环境公益诉讼……建议强化在线监控联网监管与不定期突击抽检频次并举,对顶风违法者务必形成有效震慑。”
字字铿锵,句句如铁。
没有一句浮于表面的颂扬套话,没有半分因涉及当地“纳税大户”而和稀泥的委婉回避。
林夕的笔不只是书写,分明是穿透了某种惯常的遮蔽,用锋利如刃的文字镌刻着真相的艰难印记。
“行,”江昭宁斩钉截铁,“就要他了!”
刘志刚怔住,那份担忧急切地想要溢出口:“江书记,他那性子——”
“若身边人只知唯唯诺诺、报喜不报忧,当领导的,耳聋目盲,想不犯官僚主义都难!”江昭宁的声音并不高亢,字句却沉实有力。
一个秘书,或者说联络员,如果只会察言观色、报喜不报忧,会是什么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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