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吴天放紧绷的肩膀不易察觉地松弛了一分。
嘴角的笑意立刻要荡漾开去。
然而,江昭宁缓缓抬起右手,指节笔直,没有半分犹豫地指向自己座椅后方,指向那高悬的牌匾顶端被阴影覆盖的角落深处。
那个幽暗的角落里,一点细如针尖、却殷红似血的指示灯,正持续地、稳定地闪烁着。
红光微弱而执着,如同一只永不疲倦的眼睛,在寂静中注视着桌前的每一丝动静。
“但吴天放,你,我,”江昭宁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平直得如同标尺拉出的直线,却精准地刺穿了对方嘴角那丝残存的笑意,“现在……此刻,”他刻意停顿,让每一个字都浸透重量,“我们的整个谈话,包括这盒子,这U盘。”
他的指尖又稳稳地敲了敲桌面,“已经从这间办公室里……同步播放出去了。”
“音频同步,有几道防火墙保护的。”
说完,他竟微微后靠,靠进了宽大的椅背深处。
台灯的光束恰好被他头颈遮挡,只有桌面的一半被照亮,他那半张脸沉入阴影里,轮廓模糊不清,只留下被光线切割出的下半边脸和紧抿的嘴角——那嘴角的线条冷硬得如同刻在磐石上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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