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碰面时虚伪的笑容僵死在脸上,只剩下眼神深处飞快交换的惊惧——那是被寒冬骤然闯入家门的惊骇感。

        “张彪啊……殡仪馆?!”某局办公室里,一位捧着保温杯的中年副职失声嘀咕,手指下意识地用力,滚烫的茶水溅到手背上都浑然未觉,“就这么……栽了?”

        他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桌上的手机屏幕,仿佛那文件上面附带的不是公章,而是索魂的冰锥。

        冷!一股彻骨的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上他的脊梁骨。

        “巡警大队……撤了……全编余……甄别……”隔壁的科室内,另一位科员低声重复着字眼,每一个词都像是从冻土层里刨出来的碎冰,吐字艰难,“那可是……好几十号人啊!”

        “就这么……说没就没了?下一步会轮到谁?”话音未落,办公室里骤然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无声地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地裹紧了外套——明明空调暖风还呼呼地吹。

        恐惧像病毒一样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蔓延,击碎了一切的侥幸。

        连空气都被挤压得稀薄起来。

        县府大院停车场上,刚驶入不久的几辆黑色轿车里,刚刚走下车的几位科局头头几乎在同一时刻收到了推送到手机上的通知。

        短暂的静默后,彼此隔着挡风玻璃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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