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余是什么意思?”角落里一个年轻警员干涩地问出这句,声音细微得如同喉咙被冰卡住后摩擦的声响,却像一根针,刺破了这瞬间的死亡沉默。
没有任何答案能抵达他那里。
所有人心底已然清晰地浮现出那个冰冷残酷的轮廓——就像河面上冻时被封死在冰壳下的鱼虾。
“撤销建制……”有人喃喃自语,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从今天起,巡警大队人员的身份瞬间变得无比尴尬,前途一片灰暗,成了随时可以被踢开的包袱!
队伍没有了,位置没有了,连曾经的身份标签也瞬间成了废纸!
哗啦!一只不锈钢水杯被狠狠掼在地上。
剧烈的声响震醒了一室死寂。
紧接着,更多拳头砸在桌上的闷响、压抑着濒临崩溃时从齿缝里挤出的野兽般的低喘、烟灰缸在剧烈指骨敲击下绝望的震动……在这间瞬间沦为废墟的房间内此起彼伏。
没有人敢大声嘶吼,只有一种低沉的、即将决堤的暗涌,在胸腔里、在惨白的灯光下呜咽。
那点着烟的手指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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