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噼里啪啦掉下来……”她攥着那带血的碎照片,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利斧劈中,佝偻的背脊剧烈地、无声地起伏颤抖着。

        “娃娃吓破胆了…眼睛瞪得老圆…喊有铁爪子挖他……”

        “现在…现在嚎叫着跑到老师家里去了…”她哽咽得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将那张碎成蛛网的相框死死按在脸上,指缝间溢出绝望和血的温热。

        她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被巨大痛苦彻底摧毁的破布袋,跪伏在祖宅仅存的断墙阴影下,发出野兽垂死般的呜咽。

        每一根骨节、每一寸肌肉都在无声嘶喊。

        一种如同地壳深处涌动的熔岩,在江昭宁胸腔里无声地咆哮、沸腾。

        江昭宁的声音在残破的砖墙间沉沉落下,带着一种抚平创伤的沉静力量:“大爷,您叫什么名字?”

        “罗……罗大山!”老人嘶哑的声音从呜咽中挤出,像粗糙的砂纸刮过木头。

        “罗大爷,”江昭宁眼神如同寒铁般沉凝,却也流淌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您就在这里,安心等一等。”

        “我马上给您解决问题,现场办公。”

        说完,江昭宁翻出随身带的一个通讯录。

        这本通讯录里面记录着全县所有重要部门一把手的姓名、职务、办公室电话、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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