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笑容模糊却温暖,祖孙三代依偎在一起,背景依稀是这间如今已不复存在的屋子。

        刚才的那个老人瑟缩在残墙的阴影里,眼神空洞麻木,像一尊尊被抽走了魂灵的泥塑。

        他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布满青筋的手死死攥紧了身边老伴破旧的衣角。

        旁边的老妇人,则把头埋得更低,几乎要垂到胸前。

        枯瘦的肩膀同样在剧烈地发颤,幅度甚至比老人更大。

        她花白的头发散乱地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能看到干瘪的嘴唇在无声地翕动,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无声地啜泣。

        这片死寂的废墟里,只有风穿过断壁残垣的呜咽声,以及这对老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小动物般的细微颤抖。

        他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高度与老人平齐,试图减轻那份自上而下的威慑。

        这个动作牵动了他的伤处,尖锐的疼痛让他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维持着一种克制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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