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一下自己到医务所包扎一下就行,没有伤到骨头。”

        “是!”

        刘洋意不敢怠慢,马上回应道。

        直到这时,他才敢真正地、仔细地看向江昭宁的脸。

        江昭宁的脸色在尘土和血污的覆盖下,显得异常苍白,额头上细密的冷汗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冲开一道道污痕。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身体,带来不易察觉的微颤,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然而,最让刘洋意心头凛然的,是那双眼睛。

        那双眼眸深处,如同风暴过后的深海,表面似乎恢复了平静。

        但下方涌动的,却是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冰冷、更加令人不寒而栗的暗流。

        那目光缓缓扫过刘洋意那张写满了关切、惶恐和急于表现的脸,又投向警车消失的方向,最终落在那片被挖掘机蹂躏过的、象征着强拆暴行的废墟上。

        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甚至没有对刘洋意“及时救驾”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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