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江昭宁锐利的双眼,额头的汗水滴落在皮鞋尖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不够?不够就去欠?去盘剥小本经营、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平民百姓的钱?”
江昭宁的质问如同重锤,一记又一记,砸得刘洋意耳鸣眼花,“看着人家夫妻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赚的那点辛苦钱,你一签名字就欠成了死账?”
“你吃得下去?你睡得安稳吗?”
“摸摸你的警徽,摸着自己良心问问,这跟拦路索要有什么区别?”
“吃白食?害臊不害臊?!”
连续的重击让刘洋意彻底溃败。
他面红耳赤,仿佛被剥光了站在寒风中,脸颊火辣辣地烧灼着,羞愧难当。
那身平时象征威严的警服,此刻像沾满了污秽,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
他想辩解那是“惯例”,是“人情”,但在这个年轻书记那清澈见底、又洞察一切的目光逼视下,所有借口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这是不是索拿卡要?!”江昭宁的声音冰冷至极,直刺问题的核心,彻底撕碎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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