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的食物像冰冷的石块,沉甸甸地坠着。
墙角那桌肆无忌惮的议论,像无数根细密的针,反复扎刺着他的神经。
盘子里的菜?被挤走的前任?忍气吞声?地头蛇?
每一个词都尖锐无比,将他先前所有的隐忍、所有的观察、所有的推测,以一种最粗粝、最市井的方式串联起来,锤打成型。
他端起桌上那杯的、浑浊的劣质凉茶,搪瓷杯壁刺激着掌心。
他需要这杯凉茶水来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怒意和寒意。
他凑近杯口,慢慢地啜饮了一口。
茶水苦涩,带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和漂白粉的气息,顺着喉咙滑下。
这,非但没有浇灭心火,反而像倒进热油的一滴水,激起了更猛烈的煎熬。
“不是本土长起来、根深叶茂的狠角色,谁能镇得住这场面?”
这句话如同魔咒,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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