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染着刺眼鸡冠头,另一个剃着青皮,眼神里都淬着冰冷的恶意。

        “老东西,耳朵塞驴毛了?聋了?”鸡冠头一脚踹翻了老头面前那只装着零钱的小铁罐。

        硬币和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哗啦”一声滚出来,沾满了地上的黑泥油污。

        老头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上绝望的痛楚。

        他佝偻着背,伸出枯枝般的手想去护住那散落的钱——那是他赖以糊口的全部。

        “规矩!懂不懂规矩?”青皮猛地揪住老头稀疏花白的头发,粗暴地往上拉扯,迫使他痛苦地仰起那张布满沟壑和油污的脸,“这条街上的‘平安费’,今天不交,老子让你这摊子,连同你这把老骨头,一块儿‘平安’进垃圾堆!”

        老头被扯得头皮剧痛。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挺起,那件沾满油污的围裙下摆随之掀起一角,露出一条明显萎缩变形、关节扭曲的残腿。

        “我…我交过了…上个月…”老头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濒临破碎的颤抖,枯瘦的手指徒劳地抠着青皮揪住他头发的手腕,“真的交过了…求求你们…”

        他的目光绝望地扫过散落在地的硬币和几张毛票,那里面甚至没有一张像样的整钞。

        “上个月?”鸡冠头嗤笑一声,脸上横肉跳动,“那是上个月的‘平安’!现在是新的一个月,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