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张口问一句“阿姊怎么了”,又或是转身跑向父母的房间……是不是事情还有可能改变。
但世上从无如果。
当夜,父母唤姐姐用膳的声音穿过房门,回应却一片死寂。待房门被撞开,只见梁上悬着素白的绫罗,姐姐的身躯已无声垂落,脚边静躺着一封遗书。
那纸上的字迹洇着泪痕,寥寥数笔,写今日学堂里来了县丞公子看上了她,下学时将她强拖至巷尾暗处玷污。
她自觉清白已毁,无颜苟活于世,更无颜再见父母慈颜,唯有一死,以谢深恩。
后来发生的事,在记忆里清晰得渗人,却又模糊得恍如隔世。
父亲天不亮便搀扶着哭哑了嗓子的母亲去县衙击鼓鸣冤,递上状纸。府衙只让他们先回家等候消息。
谁知刚跨进院门,便有人砸门。原以为是官差查案,来的却是那位县丞大人的幕僚,带着七八个壮汉闯入院中。
那幕僚随手将一箱白银卸在院内,皮笑肉不笑地说:“想告官尽管告,但得先掂量掂量,你们要告的是什么人?手头又有什么真凭实据?”
他扫了眼院内姐姐的棺椁,“我劝你们识相些,就当令爱失足落水,风风光光葬了便是,何苦闹得满城风雨,平白玷污清白名声?”
向来温婉的母亲冲上去要打那幕僚,却被壮汉一把推倒在地。她踉跄着继续爬起,那幕僚恼羞成怒,反手将她狠命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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