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这样畏寒,又两次三番这样不管不顾地淋雨。
若她真只是蛮横无理,会把气撒在他身上,而不是这样赌气自己离开。
不过裴羡并没有一直抱着她。
抱着云绮进了积翠亭,他便将人放在厅内的长椅上。
云绮身上的青色披风宽大如鹤氅,衣摆如流水般漫过她足尖,却掩不住她蜷缩着发抖的单薄肩头。
她纤细的指尖莹白如玉,紧紧攥着披风边缘,睫毛上凝着的雨珠颤巍巍晃动,倒映着亭外烟雨,衬得她眸中水汽氤氲,楚楚可怜得让人心头微颤。
裴羡静默片刻,在她面前缓缓蹲下。
他腰背依旧笔直如青松,脊背与地面形成一道颀长的直线,唯有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掩住眼底的波澜。
伸出那向来只握狼毫、批注公文的修长双手,替少女将披风系带在领口系紧。
“我的确是故意诓你去听风亭,因为我不高兴你先前总无视我,我怎么知道裴大人会在那等一天。”
“而且,我才没有欺负孩子,”云绮低头盯着蹲在自己身前的人,重重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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