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人会懂他。

        连他的亲兄长,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他的表面。

        可是此刻却有人这般轻而易举地道出关于他的一切。

        那些他从未展露于人前的挣扎与决绝,那些被他锁在内心深处的蚀骨冰寒与灼灼心火,那些他对自由自欺欺人的贪念。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宫中我那位父皇,先前已经下了两道旨意,召我回宫,但我都以腿疾为理由推拒了。”

        他说着话,指尖摩挲着她发间的发簪。

        银质簪身在秋日午后的光里淌着温吞的亮,也被晒暖。随着他指腹的碾动,几缕发丝轻轻缠上指节。

        空气里浮着她发间的淡香,混着穿窗而来的干爽日光,缱绻地裹在两人之间。他话语沉缓,像落进绒垫的羽毛。

        云绮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懒洋洋道:“那便不回。就你那个爹,我都不想说。把影响国运那么大的锅,让一个三岁孩子背,也是够厚颜无耻的。”

        祈灼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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