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着碾过沙哑的音节:“你怎么知道,我……”
她怎么会知道他病了,还肯过来看他。
云绮盯着他的脸:“既然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叫府医?”
他睫羽几不可察地颤动两下,垂眼避开她目光。
腕间脉搏在皮肤下轻轻跳动,像只困在薄壳里的蝶,平静道:“只是发热而已。”
除非是他要死了,或许才能让府医肯迈步进这院子,否则即便他撑着病体去请,得到的也不过是句“稍后便来”的敷衍。
他很早就清楚这件事,这府上其实并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从小到大许多次寒热侵体,他都是这样独自躺在床榻上,熬到天光破晓。
烧得意识模糊时,连墙上的砖缝都在眼前晃成重影,可只要挺过那道坎,便又能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
每次发热,他总会盯着陈旧的房梁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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