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愣了一下,问道:“信笺纸笔?小姐是要给什么人写信吗?”

        云绮指尖轻轻划过窗棂上的雕花,语气漫不经心:“你去准备就是了,顺便再找个好看些的木匣子来,不要太花哨的。”

        从前穗禾只是侯府里不起眼的浣洗丫鬟,从没贴身伺候过云绮。

        听着侯府里和满京城都传大小姐蠢笨无知、大字都不识几个,写字更是歪七扭八的鬼画符,她自然也信了。

        可如今跟在小姐身边,她才知道外面那些传言全是屁话。

        她家小姐哪里是蠢笨无知,别说识字写字了,小姐简直是无所不能,只是这么多年从未在外展露罢了。

        虽然穗禾也很疑惑,小姐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隐藏自己的才华,才能藏得这么好的。

        连大少爷都以为,小姐她什么都不会。

        穗禾手脚麻利地把东西备好,端到里间的书桌上。素白的宣纸叠在左侧,旁边放着一方莹润的端砚,砚台里磨好的墨汁泛着细光。

        几沓信笺摊开,有月白的、浅青的,最上面压着一叠裁得方整的粉笺。一支狼毫笔搁在笔山上,笔锋饱满,是云绮惯用的样式。

        云绮缓步走到桌前,微微俯身。

        她捻起那支狼毫笔,在墨汁里轻轻蘸了蘸,笔锋垂落时手腕微转,粉色信笺上便落下一行清隽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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