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并非俗常的乌木或紫檀,而是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玄铁原色,车厢两侧镶着暗纹黄铜饰边,连车门帘幕都是深靛色厚缎,垂落时纹丝不动,透着股不与俗流的凛冽矜贵,稳稳朝着侯府方向行来。
周管家也循着声音望去,先是一愣,随即眯眼凑近了仔细辨认,回身对云砚洲道:“大少爷,那好像是将军府的马车。”
“这京城里,也就只有霍骁霍将军的车驾,才会用这般厚重的铜裹车轮。”
将军府的马车。
听到霍骁两个字,云砚洲脸上神色未变分毫,只是方才还带着几分温和的眸子,像被浓夜浸过,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辆玄铁马车上,看着它并未驶向侯府正门,而是在侧巷的老槐树下缓缓停住。
云砚洲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尊凝在夜色里的石像。
月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落,恰好照在那深靛色的门帘上,帘幕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
霍骁先一步下车,玄色衣袍扫过地面时,他特意放缓了动作,侧身立在车旁,掌心微微向上悬着,姿态是毫不掩饰的等候,连周身冷硬的气场都柔和了几分。
下一秒,高大的车厢之内,一只藕节般白皙纤细的手臂从帘后伸了出来。
手腕细得男人半个掌心都能轻易圈住,指尖泛着朦胧的粉,被月光笼着看不清细节,却透着几分娇憨的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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