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之事过后,他曾让母亲安排人教云汐玥礼仪,还找了京中有名望的先生来侯府教她读书,尽量弥补这些年她错失的教导。可现在看来,这些做法显然都收效甚微。

        外界的引导终究有限,困住自己的,从来只有自己的内心。

        周管家见云砚洲没说话,又道,用过午膳后,云绮便带着那个言蹊出了府,要去帮对方寻住处。

        云砚洲这才动了神色。

        眼下天色已完全暗透,哪怕下午寻妥了住处,又陪朋友在京中闲逛、吃了晚膳,按常理也该回来了。

        他问云绮是不是还没回来,周管家立马躬身回话:“回大少爷,大小姐的确还未回府。”

        “车夫说,大小姐和柳府那位若芙小姐,还有那位言姑娘,晚上去了玉声楼用膳听戏,还让侯府的马车先回来了,许是准备坐着柳小姐的车回侯府。”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看时辰,玉声楼今晚的戏应该已经结束了,大小姐想必就快回来了。”

        云砚洲这才缓缓掀了掀眼皮,长睫轻扫过眼底,只淡淡应了句:“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便起身。月白锦袍勾勒出挺拔颀长的身形,肩背平直端正,举手投足间是世家公子的温润。

        抬眼时,那双眸子依旧是惯常的温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深邃,仿佛眼底盛着一汪静水流深的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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